第二七一章生兒子沒屁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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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七一章生兒子沒屁眼
梅少卿雖然頂著太女舍人的名頭，實際上卻是個閑職，旁的事務都由孟雪崖負責，自然忙得分身不得。
而此時，梅府的攏香院裏，梅謙坐在客廳裏，對面坐著溫元皓。兩人已經沈默了好一會兒了，溫元皓臉上帶著不耐，而梅謙由於中風還沒痊愈，嘴角依然有些歪，做不出生氣的表情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溫元皓開口說道：“逸仙，我知道你還沒原諒我，也知道你現在這麽對我，是我自己活該。可那天在太和殿前，對你說出那樣的話，我也是後悔莫及。我這不是擔心溫喬那孩子擔心得緊，所以一時口不擇言，我也沒想到竟然害得你中了風！”
他見梅謙沒有任何反應，舔了舔發幹的嘴唇，耐著性子說道：“這段時間來，我日日都處在後悔當中，可又沒臉來梅府向你道歉，一直拖到今天才來，你、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溫元皓說完這句話，盡量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梅謙。誰料，梅謙依然歪著嘴巴，只有一對眼珠子動了動，暴露了自己已經微微動搖的立場。
溫元皓在心裏罵了句，這梅謙未免太記仇，連茶水都不給自己備。這一通話下來他既哄又勸，費了好多口舌，早已經口渴到不行。
好在自己對梅謙還是有影響的，裝作無奈一些，他便會對自己心軟。也不費他硬著頭皮上門，被柳慈罵了個狗血淋頭，還能鎮定地坐在這裏了。
想到這裏，溫元皓忍不住看向門外，控制不了地皺了皺眉頭。柳慈的大嗓門還在喋喋不休，若不是他教養好，早就拂袖而去，還能在這裏挨一個老太太的罵？
“姓溫的你不得好死！看我兒子好騙是吧？你還好意思上門？要不是我兒子攔著，我早進去打你一頓！”
“姓溫的你生兒子沒屁眼兒，做了這麽多壞事你虧不虧心？”
“有本事你出來啊，躲在裏面算什麽男人！”
溫元皓抿了抿嘴唇，梅謙一個知禮之人，怎麽會有這麽彪悍的母親？他很想出去告訴柳慈，她兒子不但好騙，而且腦子有問題！而他這一大把年紀了，兒子早生了，還生得一表人材，像極了他自己！
眼見這自己好話說盡，梅謙也有些動容了，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，甚至沒打算叫柳慈閉嘴。
溫元皓只覺得自己心裏憋了團火，像撒沒處撒，只好怒氣沖沖地說道：“逸仙，你不管我，至少應該管管太學！太學是我們二人這麽多年的心血，你就忍心看著我們苦心栽培的學生，給皇太女做了嫁衣？”
梅謙終於有些松動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溫元皓眼前一亮，連忙王希顏是怎麽到了周牧儀手下，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。非但如此，太學的其他學生眼瞧著王希顏有了去處，紛紛向周牧儀投誠。再這樣下去，太學哪還有他們二人的位置？都快成了周牧儀的天下了！
“阿瑜不是暫代太學祭酒一職嗎？我吩咐他替我照看一二，他就是這麽照看的？”梅謙口齒不清地嚷嚷道。
溫元皓一聽有門，立刻附和道：“他哪裏是照看？分明是敗我們築下的基業！我看吶，他倒是和少卿走得很近，就不知道到底是向著誰了！”
誰知道，梅謙皺了皺眉頭，不悅地說道：“阿瑜與我認識多年，不可能做事這麽沒分寸，但即便不念著與我的兄弟之情，也該記掛著我母親對她的照顧！”
溫元皓還想說話，卻被梅謙瞪了一眼。可他哪裏還敢多說？據他所知，這車瑜進了太學之後，像是和他們作對似的，與他們背道而馳。以前，太學裏雖然各種身份的學生都有，但在他們的引導之下，大多學子都很認同清流的思想。
可到了車瑜這邊，不消幾天的功夫，學生們便對士族有了好感，現在對於兩派大多持中立態度。這對於溫元皓與梅謙來說，簡直就是一場危機！
梅謙這邊死活不願意相信，溫元皓也只有作罷，向梅謙道：“托老天的福，溫喬那孩子終於平安回來了，他悔不當初，說自己不應該拂咱們的面子。只可憐惜兒那孩子命殞他鄉，現如今連屍首都找不到，他日她父母歸來，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們交待！”
說著，故意掩著面，抹了一下眼淚。
梅謙這幾天待在梅府裏養病，只知道溫喬回來了，他原本以為顧惜兒一定是跟著回來的，哪想到竟得知顧惜兒的死訊！
顧惜兒年幼時，便住在溫家，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。雖然她與溫喬私逃，一度讓梅謙非常失望，可乍然聽到她的死訊，梅謙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。
“若不是兗州太守葉大人及時趕到，恐怕我兒的命也保不住了！”溫元皓繼續“悲慟”地說道，“逸仙，經過這次生死別離，我當真越發地珍惜我們兩府之間的交情！我們都是苦命出身，在京城無根無基，若還不能互相扶持，以後孩子們要怎麽在京城立足？”
“經過這件事情之後，我知道雖然對不起你，可依然希望能與你成為親家。這麽多年來，我們不是兄弟，但勝似兄弟，你與我之間，與你與車學士之間又有什麽不同？車學士畢竟在外游歷多年，性情比我們隨意，太學的事情也許不是他的本意，請你下次見到他，務必再勸一勸吧！”
梅謙聽他說得在理，順勢點了點頭。
溫元皓見說動了他，又道：“還有，少卿那孩子，終究是我溫家對不起她。你們父女之間血濃於水，哪有什麽隔夜的仇？若是阿璧九泉之下，知道你們父母二人鬧到這般境地，是要傷心欲絕的！下次見到她，讓她搬回梅府吧！”
他的話無異於觸到梅謙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，旁人都說他當年娶連璧，一定是看種連家的權勢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自己愛慘了連璧，以至與賈英男夫妻這麽多年，都沒辦法真心待她。
梅少卿是連璧與他唯一的孩子，按理說他應該是最疼這個孩子的。可不知怎的，事情總不如他的意，他與梅少卿之間越走越遠，如今又與斷絕父女關系有什麽不一樣？
他正想著，忽然聽到溫元皓說：“逸仙，我還是願意與你做兒女親家的。”
梅謙沈默了片刻，說道：“這件事情上，我管得太多了，若是少卿她願意……再說吧。”
溫元皓沒想到梅謙是這種反應，但梅謙現在才稍有動容，他還不想與梅謙鬧得太僵，在他眼裏梅謙還是有利用價值的。更別提，最近京城總有人在傳，朱雀街的連府有了動靜，開始打掃起來，眾人都猜測是江左的連老大爺也回京了。
連老大人現在也就六十餘歲的樣子，朝中很多老臣年紀都要比他大，比如翰林院的胡東宛，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休養的意思。以連老大人的資歷，回到京城後可能還會進入朝堂，要是能攀上這門關系的話，溫喬的名聲能清白不說，借助連家謀得一官半職不是問題。
“我們做父母的，到底是為了孩子著想，在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之前，誰會希望他們不好呢？”溫元皓半真半假地說了句，“早知道惜兒那孩子會因此丟了性命，當日我便隨他們去了，又何須記掛著兩家的交情？”
梅謙一楞，想到顧惜兒的死，也有自己的原因在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，只好道：“我盡力而為便是。”
溫元皓走後，門外的下人終於肯放柳慈進來。如今沒了外人，梅謙更是沒理由不見他親娘。可最近不知怎的，他一見到柳慈便沒來由地煩躁，甚至有種“既然他娘不願意回去，去派人強行把她送回去”的想法。
但真正到了想實施的時候，他又不住地心軟，想到柳慈當年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，覺得自己這麽做太不是人了！柳慈是因為連璧當年的事情，才推說自己喜歡丹化縣，回到縣裏養老的，如今連璧的事情早已經過去多年，他總不能將柳慈放在丹化縣一輩子，那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了！
“不是讓你沒事不要見那個姓溫的嗎？”柳慈責怪地看了梅謙一眼，“他把你害得還不夠慘？害咱們梅家丟了這麽大的臉不說，還害得你中風，到鬼門關走了一趟，這些你都不記得了？”
梅謙解釋道：“他這次來，是同我說太學的事情的。我好歹是太學的博士，太學出了事情我總不能不管不顧。”
柳慈冷哼了一聲：“你別怪娘多嘴，以前在丹化縣城裏，有誰能讓我吃虧？那姓溫的小子是什麽人，娘一眼就看得出來，也就你這樣的，才被他騙得團團轉！”
梅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，他自認為自己也在官場混跡了十多年，哪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婦人能隨意指點的？
柳慈見他默不作聲，又提起帶梅眉一同回丹化的事情：“說來說去，還是咱們丹化縣裏的人好。我看你媳婦家堂兄的兒子就不錯，這兩年考上秀才。據說，明年就來京城考科舉。京城裏的人都流行什麽‘榜下捉婿’，要我說哪有先定下親的好？要不，就把梅眉的婚事給定下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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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少卿雖然頂著太女舍人的名頭，實際上卻是個閑職，旁的事務都由孟雪崖負責，自然忙得分身不得。
而此時，梅府的攏香院裏，梅謙坐在客廳裏，對面坐著溫元皓。兩人已經沈默了好一會兒了，溫元皓臉上帶著不耐，而梅謙由於中風還沒痊愈，嘴角依然有些歪，做不出生氣的表情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溫元皓開口說道：“逸仙，我知道你還沒原諒我，也知道你現在這麽對我，是我自己活該。可那天在太和殿前，對你說出那樣的話，我也是後悔莫及。我這不是擔心溫喬那孩子擔心得緊，所以一時口不擇言，我也沒想到竟然害得你中了風！”
他見梅謙沒有任何反應，舔了舔發幹的嘴唇，耐著性子說道：“這段時間來，我日日都處在後悔當中，可又沒臉來梅府向你道歉，一直拖到今天才來，你、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溫元皓說完這句話，盡量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梅謙。誰料，梅謙依然歪著嘴巴，只有一對眼珠子動了動，暴露了自己已經微微動搖的立場。
溫元皓在心裏罵了句，這梅謙未免太記仇，連茶水都不給自己備。這一通話下來他既哄又勸，費了好多口舌，早已經口渴到不行。
好在自己對梅謙還是有影響的，裝作無奈一些，他便會對自己心軟。也不費他硬著頭皮上門，被柳慈罵了個狗血淋頭，還能鎮定地坐在這裏了。
想到這裏，溫元皓忍不住看向門外，控制不了地皺了皺眉頭。柳慈的大嗓門還在喋喋不休，若不是他教養好，早就拂袖而去，還能在這裏挨一個老太太的罵？
“姓溫的你不得好死！看我兒子好騙是吧？你還好意思上門？要不是我兒子攔著，我早進去打你一頓！”
“姓溫的你生兒子沒屁眼兒，做了這麽多壞事你虧不虧心？”
“有本事你出來啊，躲在裏面算什麽男人！”
溫元皓抿了抿嘴唇，梅謙一個知禮之人，怎麽會有這麽彪悍的母親？他很想出去告訴柳慈，她兒子不但好騙，而且腦子有問題！而他這一大把年紀了，兒子早生了，還生得一表人材，像極了他自己！
眼見這自己好話說盡，梅謙也有些動容了，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，甚至沒打算叫柳慈閉嘴。
溫元皓只覺得自己心裏憋了團火，像撒沒處撒，只好怒氣沖沖地說道：“逸仙，你不管我，至少應該管管太學！太學是我們二人這麽多年的心血，你就忍心看著我們苦心栽培的學生，給皇太女做了嫁衣？”
梅謙終於有些松動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溫元皓眼前一亮，連忙王希顏是怎麽到了周牧儀手下，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。非但如此，太學的其他學生眼瞧著王希顏有了去處，紛紛向周牧儀投誠。再這樣下去，太學哪還有他們二人的位置？都快成了周牧儀的天下了！
“阿瑜不是暫代太學祭酒一職嗎？我吩咐他替我照看一二，他就是這麽照看的？”梅謙口齒不清地嚷嚷道。
溫元皓一聽有門，立刻附和道：“他哪裏是照看？分明是敗我們築下的基業！我看吶，他倒是和少卿走得很近，就不知道到底是向著誰了！”
誰知道，梅謙皺了皺眉頭，不悅地說道：“阿瑜與我認識多年，不可能做事這麽沒分寸，但即便不念著與我的兄弟之情，也該記掛著我母親對她的照顧！”
溫元皓還想說話，卻被梅謙瞪了一眼。可他哪裏還敢多說？據他所知，這車瑜進了太學之後，像是和他們作對似的，與他們背道而馳。以前，太學裏雖然各種身份的學生都有，但在他們的引導之下，大多學子都很認同清流的思想。
可到了車瑜這邊，不消幾天的功夫，學生們便對士族有了好感，現在對於兩派大多持中立態度。這對於溫元皓與梅謙來說，簡直就是一場危機！
梅謙這邊死活不願意相信，溫元皓也只有作罷，向梅謙道：“托老天的福，溫喬那孩子終於平安回來了，他悔不當初，說自己不應該拂咱們的面子。只可憐惜兒那孩子命殞他鄉，現如今連屍首都找不到，他日她父母歸來，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們交待！”
說著，故意掩著面，抹了一下眼淚。
梅謙這幾天待在梅府裏養病，只知道溫喬回來了，他原本以為顧惜兒一定是跟著回來的，哪想到竟得知顧惜兒的死訊！
顧惜兒年幼時，便住在溫家，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。雖然她與溫喬私逃，一度讓梅謙非常失望，可乍然聽到她的死訊，梅謙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。
“若不是兗州太守葉大人及時趕到，恐怕我兒的命也保不住了！”溫元皓繼續“悲慟”地說道，“逸仙，經過這次生死別離，我當真越發地珍惜我們兩府之間的交情！我們都是苦命出身，在京城無根無基，若還不能互相扶持，以後孩子們要怎麽在京城立足？”
“經過這件事情之後，我知道雖然對不起你，可依然希望能與你成為親家。這麽多年來，我們不是兄弟，但勝似兄弟，你與我之間，與你與車學士之間又有什麽不同？車學士畢竟在外游歷多年，性情比我們隨意，太學的事情也許不是他的本意，請你下次見到他，務必再勸一勸吧！”
梅謙聽他說得在理，順勢點了點頭。
溫元皓見說動了他，又道：“還有，少卿那孩子，終究是我溫家對不起她。你們父女之間血濃於水，哪有什麽隔夜的仇？若是阿璧九泉之下，知道你們父母二人鬧到這般境地，是要傷心欲絕的！下次見到她，讓她搬回梅府吧！”
他的話無異於觸到梅謙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，旁人都說他當年娶連璧，一定是看種連家的權勢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自己愛慘了連璧，以至與賈英男夫妻這麽多年，都沒辦法真心待她。
梅少卿是連璧與他唯一的孩子，按理說他應該是最疼這個孩子的。可不知怎的，事情總不如他的意，他與梅少卿之間越走越遠，如今又與斷絕父女關系有什麽不一樣？
他正想著，忽然聽到溫元皓說：“逸仙，我還是願意與你做兒女親家的。”
梅謙沈默了片刻，說道：“這件事情上，我管得太多了，若是少卿她願意……再說吧。”
溫元皓沒想到梅謙是這種反應，但梅謙現在才稍有動容，他還不想與梅謙鬧得太僵，在他眼裏梅謙還是有利用價值的。更別提，最近京城總有人在傳，朱雀街的連府有了動靜，開始打掃起來，眾人都猜測是江左的連老大爺也回京了。
連老大人現在也就六十餘歲的樣子，朝中很多老臣年紀都要比他大，比如翰林院的胡東宛，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休養的意思。以連老大人的資歷，回到京城後可能還會進入朝堂，要是能攀上這門關系的話，溫喬的名聲能清白不說，借助連家謀得一官半職不是問題。
“我們做父母的，到底是為了孩子著想，在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之前，誰會希望他們不好呢？”溫元皓半真半假地說了句，“早知道惜兒那孩子會因此丟了性命，當日我便隨他們去了，又何須記掛著兩家的交情？”
梅謙一楞，想到顧惜兒的死，也有自己的原因在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，只好道：“我盡力而為便是。”
溫元皓走後，門外的下人終於肯放柳慈進來。如今沒了外人，梅謙更是沒理由不見他親娘。可最近不知怎的，他一見到柳慈便沒來由地煩躁，甚至有種“既然他娘不願意回去，去派人強行把她送回去”的想法。
但真正到了想實施的時候，他又不住地心軟，想到柳慈當年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，覺得自己這麽做太不是人了！柳慈是因為連璧當年的事情，才推說自己喜歡丹化縣，回到縣裏養老的，如今連璧的事情早已經過去多年，他總不能將柳慈放在丹化縣一輩子，那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了！
“不是讓你沒事不要見那個姓溫的嗎？”柳慈責怪地看了梅謙一眼，“他把你害得還不夠慘？害咱們梅家丟了這麽大的臉不說，還害得你中風，到鬼門關走了一趟，這些你都不記得了？”
梅謙解釋道：“他這次來，是同我說太學的事情的。我好歹是太學的博士，太學出了事情我總不能不管不顧。”
柳慈冷哼了一聲：“你別怪娘多嘴，以前在丹化縣城裏，有誰能讓我吃虧？那姓溫的小子是什麽人，娘一眼就看得出來，也就你這樣的，才被他騙得團團轉！”
梅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，他自認為自己也在官場混跡了十多年，哪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婦人能隨意指點的？
柳慈見他默不作聲，又提起帶梅眉一同回丹化的事情：“說來說去，還是咱們丹化縣裏的人好。我看你媳婦家堂兄的兒子就不錯，這兩年考上秀才。據說，明年就來京城考科舉。京城裏的人都流行什麽‘榜下捉婿’，要我說哪有先定下親的好？要不，就把梅眉的婚事給定下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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